所有生命都渴望变得完整。所有生命都想要反抗死亡。如果你得以死里逃生,但你的最爱没有……那该怎么办呢?
我的名字是 Sigor Savah,是 Nef Anyo 的金星环境改造远征队中的形态学专家。我被分派解码过去留存的 Orokin 基因档案,并复活选中的样本进行研究。这是关于我与生命体 VK-7 相遇的记录,那是一个外形大于平均水平的库娃样本,拥有着……非典型的行为特征。样本 VK-7,与其他不同,并非来自基因档案。她被发现时,被冰冻在环境控制站附近的一个密封柜中。这里是她数千年来的低调坟墓,却也是 Orokin 时代动物群系的一个完好样例。我曾是典型的 Corpus:首先是一名商人,其次才是科学家。VK-7——一只 Orokin 品种的库娃,有着非同寻常的外形和花纹......呵......我可以想到不少贵族成员会为此出手阔绰。足以买到一大块任我挑选的小行星。
我将样本的尸体放在解剖台上,准备对其进行全面外科检查。就在那时,她的爪子……如同处于梦境中的动物一般,抽动了一下。我朝生命迹象扫描仪扫了一眼,期待着这是某种异常电流反应的所导致的肌肉痉挛……出乎我的意料,我看到的却是一颗跳动的心脏。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她凭借自己的意志复活了。那是......我所见过的......最美的事物。有的人说会感受到与某些远高于自己的事物产生联系,对此我曾经嗤之以鼻,就像任何思维正常的 Corpus 一样。生命就是利益,利益就是生命。可就在那时……那只动物就在我的眼前挣脱了死亡的束缚……尽管我当时不愿意承认……可我的内心中的某些东西已经永远改变了。
我感到她锐利的凝视非常让人不安。她从笼子里盯着我的方式让我很是焦躁。每当有访客时,我会观察 VK-7 是如何学习访客的习惯。不假多时,她已经能预料到定期的来访,记住了他们的日程表。在我第四次轮班的早晨,当我踏入实验室时,发现她的笼子大开,而 VK-7 也不见了。将生命复活的一个后果就是可能无意中复活了不想要的生命体和病毒。Infestation 就涉及了这两种情况。传回的报告显示一些巢囊被摧毁了......接着其他位置出现了一只大型的野兽。据称是一只具有智慧,足以学习 Corpus 行为和模式,并作出反应的动物。有些人声称它已经学会了如何估测弹药消耗,在目标最脆弱的时候进行优化的攻击。自不必说,被攻击者几乎没有一个幸存下来。那一定就是样本 VK-7。
我前去与一支已经被部署在附近巢囊的喷火器队伍汇合。当我抵达时,队伍和巢囊都被杀死了:被尖牙和利齿。因为害怕自身性命难保,我试图立刻离开,却被一个低俯的身形挡住了去路:是样本 VK-7。她从一个已经碎裂的、覆着雪的巢囊阴影中缓缓踱出,我看见她的爪印是血红的。我试着打开了一个通信频道,想要呼叫支援。VK-7 咆哮着,低沉地咆哮着,然后……我发誓我说的是真的……慢慢地摇了摇她的脑袋。最终我没有拨通呼叫。她轻轻地走近,我看到了她一侧的伤口。她将伤口一侧朝向了我:这是一种信任的表现……也是在寻求帮助。我打开战地急救包,仔细地开始了治疗工作。
我没有将我与样本 VK-7 的经历上报。当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因为我觉得那破坏了我们间的信赖。当时的我:是一名形态学专家,宣誓效忠 Corpus 帝国,但是......却因为一些完全不合逻辑的理由……我把对一只野生动物的忠诚放在了毕生誓言和全部教条之上,这些教条曾告诉我要将自利放在"慈善"之上。不过由于我保守了秘密。我想这就是为什么 VK-7 会把那只手给我。
不知怎么的她成功潜入了设施,绕过了两道不同的安保闸门,进入了我的实验室,没有引起警报……也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在她的爪子中握着一只被切断的手。那手已经发黑,并且化石化了。她将手轻柔地放在我面前,若有所示地看了我一眼,就转身轻声走进了阴影之中,消失不见。在那个晚上,我独自一人在实验室中了解到的事情,将会成为我余生的痴迷。
那只手是 Orokin 制造的。重点在于制造。不管原本属于谁,这个人并不是父母所生。过去,我一直有限阅读 Alad V 关于 Warframe 的论文,因此这绝对不会有错:我持有的手就属于那种……生物之一……是 Anyo 企业还没有记录过的类型。因此我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取了一份可行的蓝图——或者说尽可能相似的蓝图,通过样本的细胞组成。一个词语反反复复地出现,这个词语就是她曾经的名字:Khora。Khora。
我已经确信了:样本 VK-7 想要复活 Khora。不然为何将手带给我呢?为何要将这名 Orokin 失落战士的最后残片托付给我?如此丰富而拥有微妙差异的认知能力出现在一只动物上……那才是真正的财宝——其价值,我知道我的上级根本不会关心。他们会追捕 VK-7,最好的情况下,被抓来做实验。最坏……自不必我多说。因此我一点点都没有向他们透露。然而这是徒劳的。
样本 VK-7 被追踪到位于大气处理站南西南4.3公里处的一个箱型峡谷。巢囊之惧,随着她开始被这么称呼,人们开始认为她没有研究的价值——应该被摧毁在巢穴中。我站在她洞屋的入口,等待着......等待着为了某种假想的理念而毁灭自身。我的声音在头脑里尖叫"你在干什么?你到底在干什么?"曾经,就在不久前,我是一个会将这只动物卖钱的人。现在我却站在这刺骨的寒冷中,放弃我的一切为了……有的人会说是微不足道。但是我说……嗨。是比我自身更高远的东西。他们来了,从雪地中踏出了一条路,低着头,顶着令人麻木的猛烈寒风……风冻结了皮肤,也带着我的话语。我求他们住手,为 VK-7 辩护......手中握着一枚炸弹。后来的发展和你预想的差不多。他们没有听。镇定凝胶被使用了,一般来说,是作为动物镇定剂......不过很容易就可以转化成气凝胶。炸药罐从我指间滚落,滑入峡谷,喷过四英寸的寒冰,爆发出一股棕绿色的气体——被咆哮的狂风吹向猎手们。将他们笼罩其中。可惜相比作为科学家,我作为破坏者实在不够格。猎手们的呼吸器轻松应对了镇定凝胶,我立刻就被逮捕了。不过 VK-7 成功逃脱。我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大气处理站本不是作为囚禁和审问的,但是缺乏设备并没有阻止他们这么做。被绑在维护柜 A-5 中殴打,我交代了一切。于是我死到临头了。Zyl,来自3号开垦区的氧气技术员,以前在某个军队部门负责进行精神手术工作。因此他被选中来管理我、与我面谈,并最终处决我。当枪口顶着我的前额时,Zyl 说,希望我不要看着他。我一如既往地顺从,闭上了眼。接着我听到了尖锐的破裂声,然后就什么也没有了。我睜開了眼,Zyl 死在了我的面前,全身瘫软,喉咙被 VK-7 的爪子紧紧抓住。我不再是 Corpus 的一员了。继续停留在金星上对我们俩都是死路一条。我们必须逃跑。
我们一起抵达了一个自动化货站——这里可以匿名地将我们运到一个位于同步轨道的太阳系航道牵引器。她非常好地指引着我,避开巡逻和安保摄像头。但是,不可避免地,我的前同事们计算出了我们可能的目的地,并快速地步步逼近。等离子爆破从机库的两端撕裂空气。我把自己绑上最近的一个空的运输器,开往轨道——这是浪费时间,我已经知道了。逃跑的手段就在眼前,但我们没机会用了。士兵和恐鸟们逼近了,是经典的两翼包抄。火花和近距离的擦弹在我的脸上闪得火热。就在运输器和我们将要被毁灭时——我唯一的想法是,因为辜负了她而感到心碎。在那最后的时刻,VK-7 的所作所为将会永远铭记在我剩下的日子里。随着她富有深意的一望——这是我们共享的最后一刻——她跳起来,启动了运输器。我船舱的门砰地关上,在我的视野之外,她跃向了敌人。在我还来不及解开松绑前,磁力轨道启动了,我被掷出了设施,向天空飞去,飞向轨道。我得救了。但她留下了。
那是……呃,很多年以前了。我毕生都在试图定位 Khora 的残骸。通过人脉得知她被找到了,虽然已经断路,但还是完好的,就在 Orokin 环境改造设施之中,被一个臭名昭著的太阳系航道特工运离了——特工随后也消失了。我现在坚信,她的残片可以在夜灵平野上找到。我现在要起身前往那里了,将这些加密的记录交给我的老朋友,Konzu,让他保管。在那里我将用此生搜寻。我一直相信 VK-7 在金星上存活了下来。直到今天我还是认为,在我告别此生前,有一天我从案前抬起头,会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我的门口……身边是她的库娃。我是 Sigor Savah。身为科学家之前,原来,我更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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